週一共學班 (20120910)

生活科學,光02


這週的小開場白,是這隻北極熊。牠站在小小的浮冰上,快要跌入海中,溺死了。

孩子們說出自己知道的事,我也說出我知道的事,試著將「北極熊與我們的關係」拼出一個可以理解的輪廓。

個人範圍的節能當然是重要的,但我也想提醒孩子,那些大型的工廠煙囪,遠比我們個人所能造成的破壞要來得更多。我們應該花更多的力氣,去注視這些。

祐伃說:「將工廠全部關閉吧!」
仔仔和小米說:「可是,我們還是需要一些必需品啊!」
祐伃說:「那麼,至少可以想一些不會冒煙的方法,或者想辦法讓那些煙不那麼有害。」

第二個開場白,則是我跟「張角的傳人」相遇的故事。早上,Carol跟我在FB討論孩子們的反應,說到孩子們在這裡,雖然有一些喜歡的事,卻也有一些不得不做的事。在這一點上,我的責任比較多。教育者應該要能引起孩子的動機,讓孩子主動地想學,並且將想談論的事物翻譯成孩子能夠接受的方式。

然而,教育者是個人,有人的限制。我不可能將每一堂課都設計得很完美,而在課程不那麼有趣的時候,我也會期待孩子們能夠稍稍為了我而委屈自己,讓我想說的事情能夠被他們聽見。

不過,今天的我,還是有能量去多照顧孩子一些。所以我想了一個故事,來試著加強孩子們的學習動機。

在我十七歲的時候,我去了中國的廬山,在廬山,我遇見一個老人,他自稱是張角的傳人。我當然不信,他大怒,要我明天下午去當地某個湖邊,見證他的道術。

我去了,才發現這位老人似乎早有名聲,湖邊早擠滿了人。湖邊拉起了線,人們不能太靠近,所以看不見湖底。有幾架攝影機在湖邊攝影,在大螢幕上即時播放湖底的影像。我看見湖沒什麼水,似乎很久沒下雨了。

主辦單位將一尊大佛用吊車放進湖底。大佛漸漸放進湖底,很快地,我們就都看不見大佛了,得要透過大螢幕才看得到。

「張角的傳人」開始唸咒,說他要召喚青龍來降雨,但我早上有看氣象預報,今天可是豪雨特報,就算下雨了也不見得是他的本事。不過,他說待會下雨時,他要讓那尊用吊車才能吊得起的大佛「浮」起來,這沒有神通可就辦不到了。

沒多久,大雨果然開始下了,攝影機和大螢幕都關掉了,湖水慢慢地漲了起來,人們都在期待大佛浮起來。

大雨下了半個小時後,從最靠近湖邊的人開始鼓譟,說是:「大佛浮起來了!」接著,所有人都能夠直接用肉眼看見大佛的頭頂了。

大佛慢慢浮起來,每一個人都幾乎可以看到大佛的上半身。這怎麼可能?難道那老人真的是張角的傳人,而且有法術嗎?


故事講到這,哲哲已經聯想到這個故事跟上週我們做的實驗有關。我故意不回應他,讓其它孩子先多說一些。經過短暫的討論,大多數的孩子都已經跟上週的實驗連在一起。

我想透過這個故事,增加實驗在生活中的「真實性」,讓孩子們不僅僅把實驗當成把戲,而能有更多的動機。


接下來,第一個實驗是上面這組有紅、綠、藍三種顏色燈泡的盒子。它有趣的地方,是除了紅綠藍三種顏色的光之外,還可以發出白光。

很快地,孩子就想到有可能是「混合的」。這是一個根植於「調色」這類生活經驗的、十分好的猜想,但猜想其中一個有趣的部分,就是它並不總是完全正確,否則就少了驚喜的樂趣。

我拿出紅綠藍三種顏色的玻璃紙,實際讓孩子們看看,這三種顏色「相加」未必一定會變成白色。

猜想錯了,孩子們說要我給個解答。這次我願意給,但這個解答也不是一個乾脆的答案,而是另一個實驗。


顏色能相加,也能分散。水稜鏡的功能與三稜鏡一樣,都能將白光分散成一個光譜。這就是「加色混合」的另一個面向。

至於「加色混合」與「減色混合(玻璃紙的例子)」的差異,就等未來有更多知識基礎之後,我們再來談。


這個實驗,則是顏色分離的另一種型態(減色混合法)。將彩色筆畫在紙條上,末端浸泡在酒精水溶液裡,隨著溶液上升,會將顏料依照「與溶液親和力」的差別而爬升到不同的高度,顏色就分離了開來。


可惜的是,因為實在坐在室內太久了,看完我的示範之後,個別操作的部分只有祐伃跟小卡比較捧場,僑橋和哲哲也各自做了一個。


不過,沒做這個實驗的人也不見得比較吃虧。像是小瑜跟小米的這個創作,我就覺得「時間用得很划算」。只是我稍稍會覺得對不起家長繳給我的人事費。


男孩們的棒球特訓也實實在在地讓每個人都滿身大汗。不過,下週開始我打算帶他們去河邊運動,人行道還是太危險了。


本土神話 / 土地公


今天本土神話體驗的對象,是土地公。我們將想要請土地公協助的願望畫上明信片,放上供桌,然後祈求土地公的同意。不過,仔仔跟僑橋實在太想玩棒球了,所以也沒有畫明信片。

本來應該有一個土地公的故事,但孩子顧著玩沒人想聽。我也就把重心轉移到「擲茭」這個儀式上。

將明信片放在供桌上,請土地公好好看一下我們的願望,過一陣子才去請問土地公的意願。

「該怎麼知道土地公同不同意呢?」
「問他啊!」
「他又不會說!」
「我知道,有一個月亮形的東西……」

說著說著,孩子就要直接去拿茭杯。但我今天不想讓孩子使用茭杯,因為我並不想要讓這個儀式更加神秘。我想要讓孩子們使用硬幣,我認為這樣可以讓「擲茭」這個儀式更生活化,更接近一種浪漫或是寄託,而不是一種神秘的信仰。

我取出口袋裡的零錢,要孩子用銅板來擲茭。「一正一反,是神明答應了;兩個正面,是神明笑笑沒回答;兩個反面,是神明不同意。但是你可以再問一次,總共可以問三次。」


沒想到,加上沒畫明信片但想許願的小孩,共七個,土地公連續給了七次聖杯。我算了一下機率,是一百二十八分之一。土地公真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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