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小鳥啊

（孩子年紀：中、大班）

有隻兔子撿到了一條內褲，但牠不認識那是什麼，便拿來戴在頭上，大的洞套頭小的洞穿耳，十分合適。牠又拿去給森林裡的朋友們試戴，大象戴了太小、麻雀戴了太大、狐狸戴了太鬆、鶴戴了太緊。

我：關於一個「帽子」重要的是？
孩：可以戴在頭上。
我：這不是戴在頭上？（指著書裡畫的兔子，牠正歡喜地把內褲戴在頭上）
孩：內褲應該穿在鳥鳥上。
我：那是內褲啊。
小盜（笑）：是小鳥啊，你看。（將內褲戴在頭上的小鳥）
我：哈哈哈，你說重要的是可以穿在鳥鳥上是不是？
孩：對呀。
我：有道理喔。小盜在這裡開了一個非常高明的玩笑——雙關語。

我問：「這不是戴在頭上？」意思是要挑戰「內褲只能穿在下半身」這個說法。很快的，有一位孩子精確地定義了內褲的位置為「穿在鳥鳥上」。對於內褲是「戴在頭上」或者是「穿在鳥鳥上」這個爭論，小盜看著圖畫上整個身體罩在內褲裡的麻雀，很開心地笑著說：「是小鳥啊！」

也就是說：「不管它是內褲還是帽子，麻雀穿的話，就是穿在鳥鳥上！」

老實說，我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中班的孩子竟然可以這麼巧妙地使用雙關語，他們在語言上的遊戲可以走得多遠，真是不可估計。